除了贵宾室以外,整座“喜莱士”赌场杨霈都已逛过一圈,闹哄哄的景象和她几年前初次来时并没两样,依旧是人群熙来攘往,没上赌桌的观众永远比赌客多,这似乎是马尼拉每家赌场的特色,它们既无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那般豪华与气派、也没有澳门那些赌场的喧嚣和拥挤,而与澳洲的赌场比起来又显得老旧许多,不过,喜莱士的整体感觉还算亲切,也许就是因为如此,所以原本一直想拖未婚夫王祺去跳舞的杨霈,到目前为止都还悠哉游哉的四处流览。 王祺一进赌场便跳上21点的赌檯,杨霈知道那是他的最爱,因此她虽然已经绕场一周回到他的背后站著,但并未出声去打扰他,不过她猜测王祺的手气并不好,因为他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。 杨霈悄然地走开,逕自去找了张百家乐的檯子消磨时间,她并不担心王祺的输赢,因为只要不进贵宾室去豪赌,以喜莱士的一般下注额度,对一向就多输少赢的王祺而言,就算是一路输到天亮也只是小儿科而已,不过杨霈并不希望王祺今晚赌太久,因为除了她很想跳舞之外,来到菲律宾已经三天,王祺却为了应酬客户与厂商,几乎每晚都是醉醺醺的回到饭店倒头便睡,而难得今天是个无事一身轻的周末,因此早就睡得精神饱满的杨霈,当然期盼著自己的未婚夫会给她一个热情如火的南洋之夜。 一个多小时以后,杨霈再度回到了王祺的檯子边,而王祺左右两边的赌客都已换了人,起初她并未注意到那两个人是谁,但等其中一人转头跟她招呼道:“海!你好,杨小姐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 杨霈这才大感意外的娇笑道:“啊....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。” 事实上这两个人她和王祺都不熟,充其量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,但是杨霈倒是对他们印象深刻,因为在飞来马尼拉的途中,她和王祺的商务舱座位就刚好和他们同排,而且她就是和那个这时正在对她咧嘴而笑、满口大金牙的矮子比邻而坐,他那五短身材以及那一根根关节粗大、看起来好像永远都洗不干净、又肥又短的手指头,再加上他那黝黑丑陋的脸孔,委实是叫人想忘记都不容易,尤其是他那口听来超级彆扭的台湾国语、以及那种暴发户的狂妄口气,在在都使人避之唯恐不及,但是由于是在飞机上,杨霈也只好虚与委蛇,何况俗话有说是礼多人不怪,人家可是对她的容貌和身材讚不绝口,老实说,那种口无遮拦、直截了当的讚美法,连杨霈自己听了都很受用。 不过,在一个多小时的航程里,儘管杨霈早就习惯了男人对她贪婪的打量和凝视,但她还是被这死矮子看得浑身不自在,最后只好拿了条毯子把自己凹凸玲瓏、惹火动人的躯体遮盖起来;不过王祺并未注意到这些,因为他一路和刚才与杨霈打招呼的那家伙聊著高尔夫。 杨霈甚至不晓得他们姓什么,她只知道王祺和他们交换过名片,不过当时他们是三人同行,现在却只见到高大的家伙和矮壮的大金牙,另外那个较瘦削的中年人却是不见踪影。 这时大金牙站起来说:“来..来....,我这位子让你坐。” 杨霈也赶紧推辞道:“不用、不用,你坐就好,我不会玩这个。” 杨霈没想到从机场分别以后,会在三天后又与大金牙他们不期而遇,因此她在礼貌性的和他们寒暄了片刻之后,便想开口要求王祺带她去跳舞,不料王祺却比她早一步说道:“老婆,你再去玩玩别的东西,我要和张先生他们联手跟庄家大战三百回合。” 一听王祺这么说,杨霈的心便凉了半截,她心里明白,别说是她想利用跳舞避开大金牙他们的想法落空,只怕今晚她还是得独拥裘枕,暗叹长夜漫漫了!因为这种情形已经屡试不爽,她比谁都瞭解王祺的赌性有多么坚强,尤其是在有赌伴的状况之下,他除非输光,否则是不会提早离场的。 万般无奈的杨霈只好叮嚀著未婚夫说:“我去那边玩拉霸,你别赌越赌越大喔。” 而王祺却是头也没回的回答她说:“我知道。对了,如果你玩累了就先回饭店睡觉,不必等我。” 杨霈的心再度沉到谷底,她漫应了一声以后,便转身往摆满吃角子老虎的区域走去,虽然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幽怨与落寞,但她那艳光四射、性感无匹的绝美脸蛋,依旧使许多男人都忍不住转头直盯著她猛瞧,她那一米七三的高挑身材与37DD-24-35的惹火三围,被包里在那件超迷你裙设计的露背紧身晚礼服之下,朱红色的布料衬托著粉嫩光滑的肌肤,显得更加白晢动人,而那双笔直修长的玉腿蹬著朱红色的三吋高跟凉鞋,每走一步路便连带使她胸前那对硕大浑圆的乳峰震盪起来,眼尖的人甚至可以看到那对没有胸罩保护的小奶头,在衣料下胡蹦乱跳、跃跃欲出。 大金牙和那位张先生都不断回头望著杨霈那撩人的背影,她那梳平中分之后再扎成马尾的发型,配合著那对闪闪发亮的银盾耳坠同步甩动,就像刻意在撩拨和挑逗大金牙他们似的,杨霈无意间的回眸一瞥,恰好和他们俩打了个照面,也不晓得为什么,杨霈和他们俩都互相深深地凝视了一眼,然后才各自转回头去;不过全身贯注在牌桌上的王祺,压根儿不知道这一幕。 生著闷气的杨霈,很快的便输光了五百美元的代币,就在她打开小钱包打算再去换代币时,一大桶代币忽然出现在她面前,她回头一看,发现竟然是大金牙站在她背后,她没好气的问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 大金牙连忙将他手上的另一桶代币也放到机台上笑著说:“我在那边和你未来的老公併肩作战却一直输,所以换到这边来跟你合作,看看是不是运气会好一点。” 杨霈指著旁边好几台空机子说:“你不会自己去那边玩。” 但大金牙依然嘻皮笑脸的说道:“你养这台也养了不少钱了吧?我想大奖应该快出现了,来,我们一起玩,本钱现在开始都算我的!” 杨霈想了想之后也对,自己都已经餵这台吃角子老虎机吃了五百美元,若这样就放弃或把它让给别人玩,确实也没道理,不过她也不想占大金牙的便宜,所以她把钱包里的美元全部交给大金牙说:“我这里是五百美元,我们就拿一千元的代币合伙好了。” 但大金牙却摇著头说:“不对,还有你刚才输掉的呢?” 杨霈没想到这大金牙竟然也不肯占她便宜,因此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说:“那你就再出五百美元。” 大金牙似乎没料到杨霈会如此容易的就答应他,所以有些喜出望外的连忙把两大桶代币併在一起说:“好,那就是两千元,这里刚好是两千美元的代币,我们开始合作来打败这台机器吧!” 就这样,原本有点厌恶大金牙的杨霈,却意外地和他玩在一起,起先她们俩还有些拘谨的轮流按钮或拉把,但也许是因为高亢清脆的叮铛声夹杂著热情的配乐,使人的情绪越来越兴奋,又或者是游戏机本身所具有的赌博气氛,感染了她们两个人,只见没多久之后,她们俩便像对熟络无比的朋友般,不时嘻闹著要去抢夺按钮或拉把的主控权,有时候她们会各执一样、有时候又会两隻手交叠、拉扯在一起,不过她们俩并没真的争执过,因为多半时候都是大金牙让给杨霈,而有时候杨霈也会让大金牙按住她的柔荑,两个人一起握住拉把拉下去。 其实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连线时的欢乐和错失大奖时的婉惜声,都使杨霈不自觉地和大金牙逐渐拉近距离,而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大金牙,那双既厚又小的手掌,也趁机对眼前的惹火尤物不断上下其手,不过他都掩饰得很好,那些扶肩拍臂、甚至于是搂腰的小动作,他都是因势利导、见好即收,叫人看了也很难说他是在性骚扰。 不过,杨霈也并非没注意到那双不规矩的魔爪,因为大金牙左手腕上那只至少价值一百五十万以上的劳力士钻表、以及他中指所戴那只椭圆形的祖母绿大戒指,早就在大金牙处心积虑的炫耀下,深深地烙印在杨霈的脑海里,但是杨霈倒是比较欣赏他右手所戴那颗少说也有五克拉以上的方钻、还有另外那颗猫眼大的蓝宝石,只可惜这些东西却是戴在那些粗短又骯脏的手指头上。 大金牙的双手这时又搭在杨霈的香肩上,或许这在别的女性看来已经有所逾越,但对见多识广的杨霈而言并不以为忤,事实上她自己比谁都清楚,以她斜坐在圆凳上的姿势,紧紧站在她背后的大金牙随时都能看到她高耸而半裸的酥胸,甚至有好几次她在倾身向前时,都可以感觉到大金牙那对灼热而淫猥的眼光,正顺著她深邃的乳沟在往下梭巡,而这种显得粗鲁而唐突的注视,对曾留学法国四年的杨霈来说,绝对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。 所以她依旧兴高采烈地不断挑战面前的机台,儘管也会时有斩获,但那些小奖根本无济于事,因此别说那两千元代币早就输光,事实上在她的脚边还叠放著四、五个空桶子,虽然杨霈也知道自己玩过了头,但每当她想停止时,大金牙便马上叫服务生补上一桶又一桶的代币,而且他还怂恿杨霈每次都下满百元限额的最高注,因此没隔多久,杨霈的脚边又多了一叠代币桶。 |